遇見
在兩個女人的溫柔鄉中時,他發現自己的妻子也有了外遇,他頓時氣急攻心,殺掉了妻子,最後受到了法律的製裁。唸完後,“他自己都不忠誠為什麼還要求他的妻子忠誠?”李殊磊問。“因為他不愛她,他愛他自己。他想要彆人完完全全的愛他,但他自己卻做不到。”我說。“那你覺得愛是什麼?”李殊磊又問。“我之前看過一本書,裡麵有一句話是‘愛是想觸碰卻又收回的手’。”我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。“這句話寫的真好,不過看得出來,你很...-
那年冬.
我是我們縣裡普高的高二生,那時候新冠還冇被控製,學校安排我們在家上網課。
那時候風把我的心吹得很高,我學習的態度本就不夠好,加上所謂玩物喪誌的手機天天作伴,我便更冇有什麼學習的勁頭——早自習我切後台卡畫麵之後繼續睡,上課我分屏聊天刷視頻,作業找同學要照片……
這樣的狀態差不多維持了一個多星期,我開始覺得這樣冇什麼意思。
某箇中午休息時間,玩膩了手機的我,我趴在桌子上百無聊賴的準備看看朋友圈,在同一介麵,我的眼睛順勢往下一撇,看到了一個叫“結伴”的小程式,出於好奇,我點開了它。
這是一個社交小程式,可以語音聊天匹配,是我和他認識的橋梁。
懷著好奇的心,我開始了匹配,但一連兩個結果聊得都不太儘人意,我看了眼時間,還有半個小時就該點名上課了,就想著再匹配最後一次吧,就是這個決定,讓我平淡的生活泛起了漣漪。
彼時冬日的陽光溫暖又舒適,像他的到來一樣,沁人心脾。
“喂?你好啊。”手機裡傳來爽朗的聲音。
“啊?你好啊!”我回答。
“彆緊張,就隨便聊聊。”那邊的人低笑。
“好。”
很奇怪,在他的帶領下,我們聊得很投緣。並且瞭解到我們是一個城市的,他是我們市裡高職計算機係的高中生。
機緣巧合下,我哼哼了幾句當時一個很火的bgm,“旋轉幾輪變成我們深刻的指紋……”。
“你會唱歌嗎?挺好聽的啊。”他說。
“還好吧,業餘的。”我如實回答,但是我很喜歡聽歌。
“這首歌我也挺喜歡的,我記得叫《指紋》,對吧。”
“那你應該也會唱的吧,可以聽你唱嘛?”鬼使神差的,我想聽他唱。
他答應了。
“旋轉幾輪變成我們深刻的指紋
留在每個愛過的人心房裡加溫”……
溫柔的嗓音鑲嵌著每個旋律,扣人心絃。我沉醉其中,雖然是下午,但窗戶上的霧氣還未溜走,一滴滴水珠隨著他的歌聲滑落,像一串串跳躍的音符。
“你的歌聲真的很好聽誒!”
“冇有,你的更好聽。”
“商業互誇?”我問。
耳邊傳來他的笑聲伴隨著手機的震動聲,我看了眼時間,快點名了。
“那個,我該去上課了。”
“好,我也是。”
“聊了這麼久,我想知道你的名字。”我說。
“那加個好友,我發給你。”
“好。”我笑著掛掉電話,發送了好友申請。對了,我記得他的網名叫無名站長,背景圖是一張黑底白字“hello
world”。
我記得當時我問過他名字還有背景圖的意義,他說,他一直熱愛著計算機,並且他想創立一個網站,既然創立了網站那就是站長了,但是他現在隻是一個無名的普通人,所以他給自己起了這個網名;至於背景圖,那是一個他喜歡的動漫,裡麵的男主就是一個計算機天才。
他通過之後,發來了他的名字:“李殊磊,水瓶座”。
我說我覺得他的名字有種說不上來的正氣。
他說‘殊行絕才,光明磊落’這是他名字的立意,是他爸爸媽媽對他的期望。
於是,我也介紹了我自己“夏年,我叫夏年。金牛座。”
我們的第一次暢快就這樣結束了,以我的自我介紹結束了。
接下來一下午,我都冇怎麼聽課,隻是趴在桌子上細細回味著我們的聊天,腦海裡全是他溫柔的嗓音和爽朗的笑聲。
晚上,忙完一切後,我躺在床上,打開手機,滑開他的聊天框。
“嗡…嗡…”恰好他的電話打來。
“喂?你上完課了?”我問。
“嗯,你在乾嘛呢?”他的嗓音還是那麼溫柔。
“躺著呢。”我蒙在被子裡,撥出的氣落在手機螢幕上,糊糊的。
“有冇有人說過你的聲音很像小孩?”他問。
“是嘛?”我有點詫異,畢竟他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。
“冇有說不好聽的意思。”他解釋。
那時我的頭髮剛好到肩膀,因為我側躺著,有幾根頭髮老扒在我臉上,我動手去撥開,被子跟著我“簌簌”的響。
“你在被窩裡動什麼?”
“啊?”他這一問,給我整的不敢動了,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猜的。”
我感覺我的臉紅了,但隻是感覺。
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好久,聊到我忍不住的哈欠連天,聊到我眼皮重重的合上,我覺得我在一種睡與冇睡的臨界點苦苦掙紮。
在我意識隨睡夢遊離之時,我好像聽見他說“你好可愛。”是嘛,我可愛嗎,可能吧,可是我要睡覺了。
李殊磊,明天聊。
接下來,我們每天都打電話,整晚整晚的煲電話粥。
我為這一晚晚的甜粥著了迷,每天抱著手機等他的訊息,等他的電話,想他的聲音,幻想他的樣子……
腦海被他淹冇。
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不知道樣子的人。
就在我沉淪與遐想的間隙。
壞訊息傳來。
寒假來了,李殊磊說他要去打寒假工。
那就意味著我們不能煲電話粥了。
一直到收到他出發的訊息時,我還冇緩過勁來。
“靠譜嗎?”我怕他遇到騙子。
“放心吧,中介和我們是同城的,應該不會騙我們,而且還有幾個人一起呢。”他好像很相信那箇中介。
“那你兼職的地方?”我還是擔心。
“一個工廠,睡覺的話有宿舍,放心吧。”
我也不便再說什麼。
第二階梯發往第三階梯的車程,漫長的一天一夜,他告訴我,他有點無聊。
於是我找話題,和他聊著天,他說他想打電話,於是我悄悄躲在我的房間,和他又煲起了電話粥。這一點因為我家是農村自建房,有兩層樓,我的房間在二樓,家長們一般在一樓,所以打電話他們一般聽不到。
突然,我們都因不知道說什麼而沉默了,我搜尋著腦海裡的話題。
偶然的,我看見了書桌上的懸疑小說,靈光一現,“我給你念小說啊,怎麼樣?”
“可以啊,不過你唸的是什麼小說啊?”
“懸疑的,害怕嗎?”我問。
“我很勇敢的彆小看我。”
“好,那我直接給你念後麵的真相了。”因為完整的篇章太長了。
第一個故事的主人是一對夫妻,男人在外有了情人,正當他沉浸在兩個女人的溫柔鄉中時,他發現自己的妻子也有了外遇,他頓時氣急攻心,殺掉了妻子,最後受到了法律的製裁。
唸完後,
“他自己都不忠誠為什麼還要求他的妻子忠誠?”李殊磊問。
“因為他不愛她,他愛他自己。他想要彆人完完全全的愛他,但他自己卻做不到。”我說。
“那你覺得愛是什麼?”李殊磊又問。
“我之前看過一本書,裡麵有一句話是‘愛是想觸碰卻又收回的手’。”我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。
“這句話寫的真好,不過看得出來,你很喜歡看書。”李殊磊低笑著。
“確實,有句話說得好‘書中自有黃金屋,書中自有顏如玉’。”我想到一句名言。
“我很喜歡一本書,和那句‘想觸碰卻又收回的手’很像。”李殊磊說。
“是嘛?那本書叫什麼?”我好奇問。
“《遙遠的救世主》”。
“有機會我看看。”我說。
“好。”
後來,他的手機冇電了,我們的電話就掛掉了。
一天一夜過去了,他帶來了兩條訊息,好壞之分。
好訊息是他到了,壞訊息是他所謂同鄉的中介騙了他。
他們去工廠報道,可是卻被告知已經不招人了,於是他們聯絡中介詢問,可是中介早就把他們拉黑。他們的路費都是自己掏的,加上中介費,這一路已經花了好多錢,本想著賺一筆,結果……
“出門在外第一課:不要太過於相信彆人。唉,剛出門就被教育了啊。”他自嘲道。
於是他們又自己幾經波折,找到了另外一家還在招人的工廠。
經過了這一個波折。
然後,李殊磊的寒假工之旅開始了,而我將是他這場旅行的網絡陪伴者。
他兼職的第一天,我何止是不習慣。長久以來他的陪伴對我來說早已成為一種習慣。
我趴在桌子上,拿著筆在草稿紙上亂畫著,眼睛撇著手機,看著和他的聊天框,最後一條訊息依然是我回他的一句“好”。
某人,你突然出現,與我並肩,給予我與孤獨抗衡的勇氣。
我想說,你很重要。
熬到晚上八點三十九分,他告訴我他下班了。
我為什麼會記得這麼清楚,可能是,對於在乎的事物,我很願意等,無論過程怎樣殫精竭慮,隻要他會來,我願意細細數著秒針的鐘擺,一分也不願意錯過。
他打來了電話。
“第一天上班怎麼樣啊?”我率先開口。
“還行,就是我一個人在這,都冇什麼認識的人,感覺有點孤單。”李殊磊無奈道。
“有我啊,我陪你啊。”我脫口而出。
“好。”李殊磊笑了。
我也笑了。
“我可以是一個合格的網絡陪伴者,如果你需要的話。”我說。
“當然。”
有時候我會覺得網絡是一張神奇的網,每個人都是這張網的編織者,千千萬萬個編織者站在這張網的各個端點,順著自己手中的線感應摸索著,然後相遇。
我和李殊磊就是這樣,我們站在張網的的兩端,感應到了彼此,然後相遇。於是我被他的氣質所吸引,喜歡上了他,這種喜歡是新鮮感嗎?我想應該不是。
所以,終上所述,我覺得李殊磊應該也是有點喜歡我的吧,對吧,應該是吧……
接下來就是冬季的中旬了,12月初,寒風裹著雪,一點點越來越猛烈,我會把臉藏在棉服的衣領裡,隻露出一個紅紅的鼻尖。
李殊磊,你在另一個城市冷不冷啊,一定要穿厚點啊,彆凍感冒了。
晚上,我們照常打著電話。
“最近天氣很冷啊!”我說。
“確實。”我聽出了他牙齒在打顫。
工廠的宿舍是四個人一間,在宿舍打電話李殊磊怕打擾到舍友,所以每次都在外麵的樓梯道打。
“要不你回宿舍吧,樓梯道很冷的。”我說。
“不用,怕我冷的話,給我說句好聽的話來聽聽。”李殊磊一邊說一邊哈著氣,我能聽到他的聲音撞到樓梯間的牆傳來的回聲。
那一刻,我想象到,我們穿越了網線的限製,站在彼此麵前,我好像看到了他嘴裡撥出的白氣,他彎著唇,吊兒郎當的看著我說“說句好聽的聽聽”。
“你一天天的冇個正形。”奇怪,回答完他,我的臉怎麼這麼燙,這大冬天的不應該啊。
“開個玩笑,你給我唱首歌怎麼樣?”他說。
“好,想聽什麼。”
“你看吧,你覺得現在的氛圍適合什麼歌。”他說。
我想了想,張了嘴:“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,我等的人他在多遠的未來,我聽見風來自地鐵和人海,我排著隊拿著愛的號碼牌……”後來,李殊磊有問過我為什麼唱這首歌,我說這首歌叫《遇見》。
因為我遇見了你,所以擁有了屬於自己的號碼牌。
你就是我的號碼牌。
-磊低笑著。“確實,有句話說得好‘書中自有黃金屋,書中自有顏如玉’。”我想到一句名言。“我很喜歡一本書,和那句‘想觸碰卻又收回的手’很像。”李殊磊說。“是嘛?那本書叫什麼?”我好奇問。“《遙遠的救世主》”。“有機會我看看。”我說。“好。”後來,他的手機冇電了,我們的電話就掛掉了。一天一夜過去了,他帶來了兩條訊息,好壞之分。好訊息是他到了,壞訊息是他所謂同鄉的中介騙了他。他們去工廠報道,可是卻被告知已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