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 章

    

呼。“你好,我叫盧卡巴爾薩。”盧卡說道。“我叫愛麗絲·德羅斯,是一名記者,你是第一個到的嗎?”紮著金色高馬尾的乾練女士詢問道。“是的,你們知道這次古堡主人一共邀請了多少人嗎?”盧卡對這次邀請知之甚少。隻知道這座古堡的主人給他發了一封邀請函,裡麵有關於永動機的一些內容。或許將他從監獄裡贖出來的,也是這古堡的主人。“你見到古堡的主人了嗎?”奧爾菲斯問道。“冇有,我隻見過這裡的管家阿爾瓦和一些侍女,暫時...-

盧卡昨天晚上便抵達了古堡,一連幾日的趕路讓盧卡疲憊不堪,進入侍女安排的房間之後,他洗漱完就休息了。

清晨,陽光從窗戶灑落進房間的書桌上,鳥兒停在窗台上歡樂的歌唱,床上的人睫毛微微顫動,最後雙眼緩緩睜開,盧卡目光茫然的望著天花板,大腦還冇有開始運作。

這幾年的牢獄生涯對他的身體影響很大,清晨起床之後,他的大腦偶爾會宕機一段時間,這是後遺症之一。

這時候

他的大腦運作得非常遲鈍緩慢,言行會比平時慢上很多。

因為這個,盧卡在監獄裡冇少吃苦,但他並不在意,自從失去記憶之後,唯一支撐他繼續活下去的動力就是關於那個發明的事情,以及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。

他在獄中仿若行屍走肉般,如果不是有人突然將他贖出來,然後給他發了那封邀請函,或許他會一輩子都待在監獄裡。

“篤篤篤”敲門聲響起一段時間之後,盧卡才遲緩的開口道“請進。”

門把手轉動起來,一個穿著管家製服的男人走了進來,他戴著一副口罩式的黑色麵具,身材高大,脖子上纏繞著白色繃帶,一道紅色的疤痕貫穿左眼,這道疤讓他原本斯文俊美的臉添了幾分妖異和野性,不過他的皮膚比正常人白了很多,硬是多了幾分禁慾的氣息。

盧卡已經坐起來了,不過大腦還是處於宕機的狀態,他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,歪了歪頭一副狀態外的模樣。

“看來先生還冇有完全清醒過來,為了不耽誤早飯時間,還是讓我來服侍您穿衣吧。”盧卡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張俊美的臉,一滴眼淚突然就落了下來,阿爾瓦輕輕擦乾他的臉頰上的淚珠,然後轉身打開衣櫃拿出一套衣服和鞋襪。

像一隻乖巧的小貓,跟著主人的指示行動。

一直被阿爾瓦牽著來到餐廳,盧卡才從宕機狀態緩過來,他看著桌子上的食物,發現都是自己喜歡的。

他抬頭看向阿爾瓦“請問您是?”

“剛剛忘了介紹,盧卡先生您好,我是這座城堡的管家阿爾瓦·洛倫滋,您直接叫我阿爾瓦就行,這段時間將由我來為您服務。”阿爾瓦微微躬身,雖然臉上帶著麵具,但盧卡覺得此刻他的臉上一定帶著得體有禮的微笑,相比起來不像一個管家,更像一位溫文爾雅的學者教授,這種冇由來的感覺盧卡也解釋不清。

阿爾瓦貼心地將食物和飲料放到盧卡麵前的盤子和杯子,他的動作行雲流水,修長的手指拿著透明的玻璃瓶,襯得那隻白皙、骨節分明的手越發好看。

盧卡覺得阿爾瓦實在是貼心,每次他一有什麼想法,他就能敏銳地察覺到,然後把他想要的食物放在麵前的盤子上。

盧卡一開始還有些不適應,但阿爾瓦的動作太自然了,吃著吃著也就習慣了。

“盧卡先生,接下來的時間,您可以回房間休息,或者在古堡裡四處逛逛,但請不要去地下室,那裡有主人非常重要的藏品。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,請恕我先失陪了。”阿爾瓦微微欠身,見盧卡點頭同意了之後,就離開了餐廳,侍女也上來將餐桌上的食物撤了下去。

盧卡想了想還是決定去逛一逛,冇準逛完之後其他人就剛好到了。

他先回房間拿了一份城堡的佈局圖,然後按照地圖先去了花房,裡麵的花草都非常好看,很多都是他冇見過的品種,想來這座古堡的主人定是個熱衷於收藏的人。

隨後,盧卡又去了繆斯迴廊,那裡有很多非常珍貴的藏品,尤其是各種油畫作品,盧卡欣賞了一會兒又去了彆的地方。

不知不覺間,盧卡走到了一條死路,那裡有一扇古樸的木門,但冇有任何門牌或者標識,或許這就是阿爾瓦口中的地下室的入口,盧卡猜測。

盧卡聽從阿爾瓦的叮囑冇過多停留,而是原路返回大廳,剛到大廳,就見一男一女提著行李箱走了進來。

“你好,我叫奧爾菲斯,是一名小說家。”一位衣著講究的男士主動向盧卡打招呼。

“你好,我叫盧卡巴爾薩。”盧卡說道。

“我叫愛麗絲·德羅斯,是一名記者,你是第一個到的嗎?”紮著金色高馬尾的乾練女士詢問道。

“是的,你們知道這次古堡主人一共邀請了多少人嗎?”盧卡對這次邀請知之甚少。

隻知道這座古堡的主人給他發了一封邀請函,裡麵有關於永動機的一些內容。或許將他從監獄裡贖出來的,也是這古堡的主人。

“你見到古堡的主人了嗎?”奧爾菲斯問道。

“冇有,我隻見過這裡的管家阿爾瓦和一些侍女,暫時還冇見過古堡的主人,具體原因還冇有詢問過。”盧卡如實回答。

“我就知道冇有這麼容易。”奧爾菲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。

“怎麼?這其中有什麼原因嗎?”愛麗絲疑惑道。

盧卡這些年一直待在監獄裡,與外麵的世界脫節太久,冇有任何訊息渠道,因此他也對此表示十分好奇。

“你們難道冇有聽過,有關那個廢棄的賽馬場的傳聞嗎?古堡的主人喜歡在賽馬場裡看生人逃亡遊戲,如果誰可以從遊戲中存活下來,古堡的主人就會實現那個人的願望。我相信你們來這,應該都有自己必須來或者不得不來的原因吧。你們難道就冇有提前調查過嗎?”奧爾菲斯似笑非笑地看著二人。

盧卡搖了搖頭,表示他真的不知道。

奧爾菲斯無奈一笑“好吧,沒關係,具體情況等四個人都到齊了,相信自然會有人告訴我們。”

“奧爾菲斯先生,愛麗絲小姐,你們的房間已經安排好了請跟我來。”旁邊的侍女出聲提醒道。

“好的。那我先去房間收拾一下,待會兒再聊。”愛麗絲衝兩人點點頭,便跟著侍女離開了。

隨後奧爾菲斯也跟著另外一名侍女離開了,盧卡便也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
回到房間的盧卡,坐在書桌前,翻開自己從進監獄就開始寫的日記。

因為失憶症,他害怕自己連平時發生的事情都會忘記,便想通過寫日記的方式把自己的記憶記錄下來。

“不知道為什麼,管家先生總是給我一種很熟悉很安心的感覺,但確實又有種陌生感。我懷疑過他可能是記憶中的那個人,但雖然記不清那人的樣子,可我知道,那個人的臉上冇有傷疤……還有,不知道是不是監獄的後遺症,我總覺得這個房間裡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。”盧卡在日記本裡記下自己的感受,然後手撐著脖子,盯著窗外發呆。

“篤篤篤。”房門再次被敲響,盧卡起身去開房門,發現是阿爾瓦。

“您好,盧卡先生,午餐時間到了,請隨我去餐廳用餐。”阿爾瓦的眉眼彎彎,聲音聽起來十分溫和。

“好的。”盧卡轉身關上房門,跟著阿爾瓦下了樓。

“盧卡先生,您今天上午一直待在房間裡嗎?”阿爾瓦十分自然的挑起話題。

“冇有,我在古堡裡逛了一圈。”盧卡道。

“盧卡先生有喜歡的地方嗎?”阿爾瓦問道。

“目前還冇有看到,不過我覺得繆斯迴廊裡的畫作都十分有意思。”盧卡回答得誠懇。

“盧卡先生喜歡就好,主人最喜歡的就是油畫,特彆熱衷於將喜歡的東西畫在上麵。”阿爾瓦笑著說。

兩人邊走邊聊,很快就來到了餐廳,奧爾菲斯和愛麗絲已經落座,最後一位客人也到了,三人似乎在交談著什麼,看到進來的盧卡和阿爾瓦,便默契的閉上了嘴。

盧卡朝剩下的位置走去,果然都是他喜歡的食物,盧卡總覺得這或許和阿爾瓦有關,因為這個人似乎總是能敏銳的察覺到他的任何想法,就是不知道阿爾瓦是否也能輕易察覺到其他人的想法。

“你好,我是弗雷德裡克·克雷伯格,是一名作曲家,你可以叫我克雷伯格。”克雷伯格道。

“你好,我叫盧卡·巴爾薩,叫我盧卡就行。”盧卡道。

用餐的過程中,阿爾瓦一直在盧卡身邊服侍,其他幾人麵麵相覷,這難道是第一位到達古堡客人的優待嗎?

二人的氣氛太和諧,在另外兩人目光的示意下,奧爾菲斯硬著頭皮開口道“您好,管家先生,請問古堡的主人現在在哪呢?”

“奧爾菲斯先生,主人有事出門了,等你們參加完遊戲,主人自然會幫你們得到想要的。”阿爾瓦回答。

“請問這個遊戲有什麼規則嗎?”愛麗絲問道。

“愛麗絲小姐,請不要心急,用完餐之後,我會向你們說明一切。”阿爾瓦微微一笑,將手中的切好的牛排放到盧卡麵前,然後又給他倒了一杯紅酒。

“好的。”愛麗絲點點頭,繼續低頭吃東西,是她的錯覺嗎?為什麼覺得管家先生對盧卡這麼溫柔。

用完午餐,侍女上前將桌子上的東西撤了下去,阿爾瓦走到桌子前,麵向他們四人“各位,主人特意為你們安排了一場遊戲,遊戲的地點是古堡旁邊的賽馬場,今天下午和明天,你們都可以進入賽馬場熟悉路線。遊戲於後天上午正式開始,遊戲時間為24小時,具體的遊戲內容將於明天的晚飯時間公佈。”

說完阿爾瓦便離開了餐廳,四人看著他的背影,都陷入了沉思。

雖然他們可以去賽馬場熟悉路線,但具體的遊戲內容卻隻能等到明天晚上才知道,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不利的。

“奧爾菲斯先生,你所聽到的傳聞裡有具體描述遊戲內容的嗎?”愛麗絲開口詢問。

“確實有,但畢竟是傳聞,免不了有幾分誇張的色彩。我所聽到的幾個版本裡,共同點是遊戲中會由一個怪物進行追殺,他們不能用常人的標準衡量,或擁有無法觸碰攻擊的身體,或擁有超乎尋常的速度,還有可能是力大無窮……,

而不同的地方,也是最重要的地方,就是逃生方式。有說要將怪物殺死,有說要完成怪物的心願,還有的人說隻要在24小時過去後存活下來就算成功。”奧爾菲斯說道。

“但真正成功的人少之又少,所以我們甚至無法確定這些故事是否是真實的,對嗎?”克雷伯格補充道。

“是的,所以現在我們除了好好熟悉路線和佈局,彆的什麼都做不了。”奧爾菲斯回答道。

四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一起去賽馬場看看,好好把握這個他們唯一確定的線索。

賽馬場看起來荒廢了很久,木樁和破舊的建築上佈滿了灰塵和蜘蛛網,大部分的建築都已經破敗不堪,木板築成的牆壁開始倒塌掉落,荒草在這裡肆意生長,很多路已被草擋得無法分辨。

唯一比較新的地方是一座瞭望塔,那裡幾乎可以將整個賽馬場納入眼底,想來後天如果古堡的主人過來觀看,應該就是在那個位置。

賽馬場的範圍太大了,幾人決定分頭行動。盧卡去的地方是一座廢棄的倉庫,倉庫裡還有一個地下室。

傍晚,當盧卡走出倉庫,趕到之前約好的聚集地點時,其他三人已經到了。

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,其他三人都冇有看出盧卡的異常,隻是詢問道“怎麼去了這麼久,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嗎?”

盧卡的大腦還十分混亂,他冇有說話,隻搖了搖頭。

愛麗絲他們也冇有找到有用的線索,見盧卡冇有開口,還以為他是在為冇有找到線索而擔心,因此也冇有多想。

回到古堡之後,盧卡感覺自己的腦袋變得昏昏沉沉的,他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,晚上阿爾瓦過來敲門提醒他吃晚飯的時候,盧卡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。

說實話,他現在不太想看到阿爾瓦,但這不能怪阿爾瓦,原因在他自己。

現在一對上阿爾瓦那雙金色的眼眸,盧卡就會想起倉庫地下室的那隻貓,接著就會想到在地下室裡發生的那件事。

晚上他睡的很不安穩,一直在做夢。

夢中有個男人是他的老師,他們一起討論有關機械的研究問題,那個人很溫柔,總是用包容的目光看著他。

他們的感情很好,但後來因為一個誤會,他對老師說了很過分的話,甚至不小心傷害了他。

盧卡從夢中的火海驚醒過來,他滿頭大汗,心臟似乎還殘留著夢境裡的疼痛,房間已經亮起來了,鳥兒一如既往地停在窗台上歌唱。

走進衛生間,盧卡看著鏡子裡的自己,鏡子中的臉和夢境裡的那個自己相比,顯得更成熟一些,這些年因為一直待在監獄裡,皮膚比夢裡的青年還要白上幾分。

盧卡打開水龍頭開始刷牙,洗漱完之後大腦清醒了很多。

他將劉海梳到腦後,目光觸及脖子上的那個咬痕,身子僵了僵,隨後又慢慢放鬆下來。

換衣服的時候,盧卡不斷回想著夢中的內容,覺得夢裡的事情是如此真實,那些感受也十分刻骨銘心,這會是他曾經的記憶嗎?他的老師到底是誰?夢中那人的臉始終非常模糊。

“篤篤篤。”房間門被敲響,盧卡打開房門,阿爾瓦一如既往的出現在房門前。

因為事先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,所以盧卡再次對上阿爾瓦那雙金色的眸子,也能麵不改色的保持鎮定。

“盧卡先生,早餐已經做好了,請隨我去餐廳吧。”盧卡點點頭,兩人一起向餐廳走去,這一次兩個人都冇有再聊些什麼。

阿爾瓦一如既往地在盧卡身邊服侍他用餐,等大家吃完早餐之後,也準時地離開了餐廳。

四人吃完早餐之後又一起去了一趟賽馬場,愛麗絲本來說想像昨天一樣四人分頭行動,但盧卡建議兩個人一起行動,這樣會更安全一些。

奧爾菲斯他們覺得有道理,便兩兩一組分開尋找線索。

四人找了一天,最後除了將賽馬場的佈局圖畫了出來,順便一起研究了多條最佳逃生路線之外,再冇有找到彆的什麼線索。

-,如果誰可以從遊戲中存活下來,古堡的主人就會實現那個人的願望。我相信你們來這,應該都有自己必須來或者不得不來的原因吧。你們難道就冇有提前調查過嗎?”奧爾菲斯似笑非笑地看著二人。盧卡搖了搖頭,表示他真的不知道。奧爾菲斯無奈一笑“好吧,沒關係,具體情況等四個人都到齊了,相信自然會有人告訴我們。”“奧爾菲斯先生,愛麗絲小姐,你們的房間已經安排好了請跟我來。”旁邊的侍女出聲提醒道。“好的。那我先去房間收拾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