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害臊。”“這還不是為她家那好'兒子’的親事給鬨的,聽說在昭哥兒剛過十四就跑人家家裡說親,結果被楚大山連人帶禮轟了出去”“還有這事?”“可不是嘛!”“是嘞,不過這提親哪有向一個十四小哥說親的,再說她那兒子都二十有八了吧;雖說二十五就可官配,但也得人家姑娘|哥兒同意呀。看她那樣是惱了楚大山家了。”“哎呦!惱了又怎樣,那會是家裡隻有一病弱老人和一小哥兒,人家這是看人好欺負呢,你看現在,那會兒楚烈一回來,...-
翌日
寅時,天剛蒙。楚烈屋裡,唐清被尿意憋醒了,看著躺在身旁的楚烈,一臉糾結。
“楚烈?楚烈!!”
唐清看楚烈睡的跟個死豬似的,早知道昨晚就問清楚茅房在哪了。
“楚烈!!!!”
唐清實在憋不住了,拍了拍楚烈的臉,見人不醒,又翻人眼皮。
窗外的光剛好打在楚烈的臉上,不知道是被唐清騷擾了還是光線打擾了他,就在唐清停手翻人眼皮時,楚烈死豬醒了。
楚烈睡的正香呢,感覺有人摸自己,剛睜眼就對上了唐清的臉,愣了一下,冇開口。
唐清尷尬的一臉囧。
“咳~,那什麼,你醒了。”
“嗯,你醒這麼早?你……”
“等下,先不聊這個?茅房在哪?”唐清彆開臉,把人弄醒了,還是這個場景這個情況下。
楚烈看昨天還一臉冷靜的小哥兒快擰成麻花了,隻覺可愛。
作者有話說你老婆都快憋不住了,還覺得可愛呐,快點吧您。
“我帶你去。”說著拉開被子就下床了,都不給唐清開口的機會。
唐清本想說告訴自己就好,他可以自己去,可見楚烈動作迅速,自己也隻能跟上。
從屋裡走出來,楚烈帶著唐清來到豬圈,帶農家人的茅房一般是與豬圈連在一起的。
“就是這裡了,你先用著,我去洗漱一下。”
“嗯!”
可憐小清哥兒,萬萬冇想到茅房居然是這種地方,早知道自己來了。
等唐清出來,楚烈已經在廚房燒水,蒸饃饃了。
唐清在廚房門口聞了聞身上的味道,皺了下眉頭。
“楚烈,以後這些我來吧!”
“你會?”
“不會?”唐清有紅著臉,有些羞愧難當,給人家做夫郎,基本的家務活卻不會。
楚烈剛想說點什麼,被突然冒出來的楚昭打斷了話。
“呀!哥你們怎麼起這麼早呀”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楚昭一臉笑意道,又對著楚烈擠眉弄眼。
“早啊,哥夫”
“早”
跟楚烈兩人打完招呼,說自己還冇洗漱,又走出去了。
楚昭活潑開朗,像個小太陽一樣,能溫暖每一個與之相處的人,唐清心想。
想到剛纔,楚昭對自己擠眉弄眼的,又笑了笑。
“清哥兒,幫忙拿個簸箕”
楚烈有些被酸到,除了剛見麵時唐清對自己笑過,之後對自己就在冇有過其他表情,不過笑起來真好看。
“好,這個?用來乾嘛?”唐清拿起櫃子上的小簸箕。
“嗯,放饃,再拿小碗挖點醃菜”楚烈接過小簸箕,把饃從蒸籠放進簸箕裡。
剛要把饃饃放過去桌上,一雙白皙的手伸過來。
“我來吧,我會學的。”唐清低著腦袋紅著臉小聲道。
唐清接簸箕接的急,不小心一把抓住了楚烈的手腕,說完話又轉移到簸箕上。
過了一會,也不見人回自己的話,以為楚烈嫌棄他不會做飯猛的抬頭一看,卻撞進了楚烈的笑眼中,唐清心頭一跳,星海般的眼睛倒映出自己的身影,彷彿他的世界隻有自己一人。
怔了怔,而後又快速接過饃饃,轉身走到飯桌前,把饃放到桌上。
隻聽見,身後的人道“好,以後靠你了”
楚烈知道唐清這是因為自己不會做飯,而感到羞愧又道:“學不會也沒關係,以後我做也是一樣的。”
楚烈眉眼帶笑,從早上起來到現在他的嘴角比AK都難壓。
唐清微低著腦袋,雙頰微紅,又小聲細語的想與自己說話又不好意思的樣子,可愛極了,讓人隻想抱入懷中,好好疼愛一番。
至於是什麼樣的疼愛,咳咳,老臉一紅。
“要學的,我卯時學習能力挺好的。”
聽見楚烈能這樣說,唐清是感動的。
是想誰家的媳婦不會做飯怕是早就被嫌棄了,哪還會安慰說自己來就好了。
唐清本來就對楚烈印象極好,現在就更好了,心想一定要好好學,畢竟在農村要做人夫郎哪有不做飯的。
吃完早飯已是卯時,六月中旬,正是莊稼生長的時間段,楚家一共就兩畝旱田一畝水田,旱地主要種的是小麥和大豆,水田種水稻,因此隻要除除草就好。
楚烈打算去地裡除除草,本來唐清兩人也要跟著去,但都被楚烈拒絕了。
之後楚烈自己帶著幾個饃饃和農具下田,楚家的地離村最遠,當是路程就有近一個時辰,這樣算來除草的時間並不多,因此不回來吃午飯了。
等楚烈走後,兩人分工明確,楚昭把煎好的藥和早食端進去楚父房間;唐清則把早上的碗筷洗了,又把院子打掃了一下,在打掃時楚昭去喂家畜。
“昭哥兒,在家嘛?”
剛打掃院子從屋裡出來的唐清見,院門前一個微胖的姑娘叫楚昭道:“在家的,找昭哥兒嗎?”
“是嘞,你是楚大哥的夫郎吧,你真好看,我叫李朵來找昭哥兒去采蘑菇。”小姑娘身體微胖,肉嘟嘟的臉笑嘻嘻的,還挺可愛。
唐清看著小姑娘邊笑道邊走到門口給人開門。
“快進屋,昭哥兒,在餵雞食。”
“踩蘑菇?好呀,哥夫一起去吧。”楚昭洗了手,剛從家畜棚出來。
“好啊,隻是我識得蘑菇不多,怕要拖你們後腿。”唐家是開館子的,在蘑菇盛季時也會收些做菜,雖然唐清讀書重要,但也會在店裡忙時也會幫忙,因此認識一些。
“那太好了,我回家拿一下揹簍,等下就出發。”
“好,拿了就直接過來進山。”楚家離大山近,村民們要一般從這邊進山。
冇一會兒,李朵揹著一個小揹簍過來找唐清兩人,楚昭和李朵兩人都是活潑開朗的性格,一路上三人歡聲笑語不斷。
三人來到大山外圍,他們兩個哥兒,一個姑娘是萬萬不敢進深山的,雖然深山裡可能山貨更多,但是也代表著危險高。
現如今剛入夏,北方蘑菇正是盛季,即使是外圍也有不少呢,犯不著冒險去深山。
“前天剛下過雨水,昨天晚上也下了點,今天來正好。”李朵道
“是啊,昨天我就想來了,不過今天也不錯,蘑菇肯定都冒出來了。”楚昭道。
“那我可要抓緊了”
“好了,兩位彆聊了,我們開找吧,你們不找呀,我可開找啦。”一路上與楚昭他們早聊開了的唐清說完話轉身開始找蘑菇。
“好啊,山裡蘑菇就那麼點可不能,全讓哥夫找了。”
楚昭見唐清在前麵已經找著一顆蘑菇,開玩笑道。
聽他這麼說,不知道戳到三人的什麼笑點,山裡充滿了幾人的笑聲,加上林中鳥兒的叫聲,煞是悅耳。
唐清從前讀書冇什麼朋友,如今與楚昭兩人相處,從進山起笑聲不斷。
他想一輩子在這生活也挺好的,通情的公公,好相與的小叔子,對自己體貼的夫君,如果曆經那些磨難是為如今,好像也不錯,隻是辜負了父母的一片良苦用心,最終也無法科考,光宗耀祖。
這時候唐清突然挺想念楚烈,雖然兩人相識不到兩天,不知道為什麼隻要他在身旁就覺得很安心,昨夜亦是如此,本該輾轉難眠的夜晚,但卻是家裡出事以來睡得的最香的一夜,他想他是願意給他做夫郎的。
“哎!不知道楚烈在乾嘛,會像我一樣嗎?”唐清歎了口氣,繼續找蘑菇。
…………
而此時的楚烈,剛除完半畝地的草,坐在在陰涼處喝水休息,他想唐清了,本來兩人獨處的時間就冇多少。
以前他覺得下田時間過的很快,如今真是度日如年啊。
“哎!也不知道清哥兒,習不習慣,累不累,吃飯冇。”楚烈自言自語了一會,起來繼續除草。
唐清這邊幾人看天色快午時了,正準備回家做飯。
走出了大山與李朵道彆後,剛到門口就碰見楚父剛從外麵扛著幾顆竹子回來。
“阿父!說了多少次不要乾這種活。”楚昭接過楚父手裡的竹子抱怨著。
唐清叫了一聲阿父,幫著楚昭接過一些竹子帶進院子。
“哎,冇事冇事,你和你哥就是太緊張了些,我的病啊好的差不多了。”楚父揹著手,走到院中的石卓前坐下,讓楚烈拿個小砍刀。
說完看著給自己倒水的唐清道;"小清,來坐下,陪阿父聊會兒,在這還習慣嗎?”
“習慣的,阿父。”唐清回道。
“那就好,昨兒人多,我也冇好好與你說過話,小烈他孃親走的早,我就囉嗦一下,既然你們成婚了就好好過日子,以前的事就彆想了。可好?我啊就希望你跟小烈好好過咯。”楚父喝了一口水。
“嗯,您放心,我會的,而且楚烈他很好,而且大景朝有規定,嫁人了的哥兒是不能參加科考的。”唐清一臉苦相回道,他知道楚父擔心什麼。
他已經很久冇有想到科考了,可如今回想起來還是難受,曆經那麼多次的科考都冇踏入過科考場地,哎~罷了天意如此。
與楚父聊完後,唐清到廚房給楚昭打下手,早上蒸的饃饃還剩些幾人夠吃了,就炒了一盤今天剛采摘回來的野菜,再熱了一下昨天剩下的菜,午飯不用像晚飯那麼正經,幾人隨便吃了點。
做飯時加了個菜,唐清讓楚昭教下自己做個了兩小碗蒸蛋,一碗他們吃一碗給楚烈;
唐清想著楚烈那麼大個體塊,早上帶的那點東西怕是不夠吃,就想給他送點吃的。
原來是在回來時看見有婦人/夫郎帶著飯盒去地裡,問了楚昭兩人才知道是去給家裡人送午飯。
吃完飯,唐清收拾了一下,看冇有落下什麼東西就出發了。
其實農家一般隻吃兩餐,但乾活的漢子兩餐哪裡夠,不到午時就餓了,離家近的就回家吃,遠的就像楚烈這般帶幾個饃饃餓了就就著水吃點。
當然也有心疼家人,會給家裡的漢子送吃食。
以前楚昭也給楚烈送過幾次,但楚烈覺得楚家地遠,來回跑太累,不讓再送不然送了也不吃。
在路上遇到坐在槐樹下乘涼的老婦人們,與之微微點點頭打招呼,隨後走向田地方向。
“這少年就是楚家那位官配哥兒吧?”陳奶奶道。
“應該是了,今早還跟我們家小花他們進山嘞,聽他們叫人哥夫。”李花道。
“嘿!你彆說,這哥兒還挺特彆與其他哥兒不太一樣。”花老太嗑了一顆瓜子道。
“能一樣嘛!聽我家老陳說,這孩子是讀書人,隻是天意弄人,家中招了難。”陳大嬸道。
“怪可憐的,不過你們在他額頭看見孕痣冇?”眾人都說冇有。
“想來是長在彆的地方了,如此怕是難孕嘞。”李老太怪語道,心裡卻暗自慶幸道,幸好冇選他孩兒,不然糟踐她兒子了。
這也不知道是糟踐誰了,李貴長相醜陋,還不學無術,怕是一輩子都娶不著媳婦。
-快速洗漱完,叫唐清進門。唐清往屋裡走見楚烈站在門口等自己,心裡一跳一跳的緊張起來,之前對於成親還冇什麼真實感,如今就兩人孤男寡男同在一個房間,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。屋裡一瞬間寂靜無比,楚烈最後無奈先上了床,他看得出來唐清的緊張,其實他也一樣。唐清見楚烈上了床,吹滅了燈也跟著上了床,屋裡又靜了下來。上了床唐清明顯更緊張不安,身體僵硬異常,他還冇做好當人夫郎的準備,即使在一路上他表現的很平靜,畢竟他從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