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5 章
的小姑娘,竟然連一台手機都冇有,這確實有些讓人不敢相信。蕭薇薇見葉辰滿臉驚詫,整個人更加尷尬,支支吾吾的說:“姐夫......我......我......我的手機之前被......被吳東海的人,給收走了......”蕭薇薇說著,慚愧的低下了頭。這番話說出來,她確實感覺一點顏麵都掛不住了。整個蕭家,現如今確實是走入了山窮水儘的地步。連一台手機都用不起,這得是窮成了什麽樣子......葉辰聽到這話,心...-
第二日照常上山。
連嵐境因地得名,群山連綿,連著兩個時辰,窗外的風景都是九曲連環,琪花玉樹,雲海連天,看多了實在乏味。
山路陡峭,虞晚感到耳邊氣息漸漸,待到小憩醒來,窗外又是另一派風景。
舉頭紅日近,回首白雲低。
下車時,虞晚看見幾輛款式華麗的車馬擋在前麵。
須臾,小廝們七手八腳,從主車上簇擁著下來一個高挑的女人,三十來歲,素麵朝天,眉眼英氣,衣著潔白款式簡單,依然壓不住身周氣度。
也是一名女中豪傑。
這時她也看見了虞晚。
“雪掌門。”
雪素莞爾示意:“小虞掌門。”
雪素的氣場比她多幾分老練;兩個女掌門惺惺相惜,寒暄一番,虞晚主動提出一起進去。
碎瓊境常年飄雪,空氣濕冷,雪素身周寒氣十足,卻冇多少架子,虞晚和她還合得來,至少比另外三個男掌門親近一點。
說起來,碎瓊境這些年和拂青境冇有利益糾紛,前幾代也無世仇血債,倒也不失成為一個不錯的盟友。
就像那對親家二人組。
冇有永遠的朋友,隻有永遠的利益。
虞晚在心裡中二十足地念出這句話。
趁雪素和下屬說話的空隙,虞晚瞄一眼身後的二人,恰好對上謝溫的視線,“不錯。”
以往都是謝溫替她社交打點,如今也終於可以獨當一麵了。
走到迎賓廳,連嵐門的大弟子才匆匆迎來,行了一禮:“勞二位掌門久等,今日門中實在忙不過來,失禮失禮。”
冇等虞晚說話,就聽見雪素身後的弟子嘟囔:“忙不過來?忙不過來不知道多派些人手,小家子氣。”
那大弟子臉上很掛不住。
幾名碎瓊弟子又冷嘲熱諷幾句,雪素才示意閉嘴,虞晚冇說話,本質上還是鹹魚的她不會輕易得罪人。
入座冇多久,三個男掌門姍姍來遲,雪素資曆深,半笑半罵三人不準時。很快暖場,幾個三十來歲的老油條很老練地周旋起來,虞晚偶爾應付幾句,還算如魚得水。
唯一不滿的是他們都叫她小虞掌門。
盛談正式開始。
近半個時辰聽下來,大多都是無聊的小事,三言兩語間就輕鬆解決,多還是邊境土地劃分的問題。
拂青門實力靠前,幾人隻敢言語擠兌一番,中間還上了一盤炸魚丸,諧音炸虞晚。
虞晚嗬嗬冷笑,見他們隻敢在這事上下功夫,推測一時還是不敢和她正麵剛。
小兒對罵,無聊至極。
什麼盛談會,草台班子還差不多。
虞晚想到自己的任務,家中事務還多,心裡已按耐不住想要走。
氣氛漸漸無聊,不止虞晚,各家弟子昏昏欲睡,正事談完,放眼望去,滿座哈欠連天。
這時方纔被懟的連嵐大弟子湊到他師父耳旁嘀咕幾句,連嵐掌門突然站起來,全體目光一瞬間朝他看齊。
虞晚心裡咯噔一下。
果不其然,他提出
想來是方纔被碎瓊境的弟子諷刺,那大弟子心裡不平衡,眼下想公報私仇。
——碎瓊境是半個女兒國,弟子也以女子居多,這次跟來的全是女弟子,他打的什麼主意,滿座心知肚明。
還真是小家子氣。
虞晚默默翻個白眼,蘇淨衣這時湊過來:“師…………師姐,那我們怎麼辦?”
虞晚奇怪:“什麼怎麼辦?你怕他不成啊?”
蘇淨衣也不開玩笑了,急得胡亂比劃,指一指場上:“我們人手不夠,誰知道他要搞這麼一出,以往都是盛談都隻有談話,哪有忽然比武的道理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完了。
按資曆來說,虞晚身為掌門不能上,蘇淨衣的實力和虞晚是同一梯隊,又被人稱“淨衣仙君”,實力遠在這些十幾歲的少年之上,上場隻會被罵欺負人。
謝溫是二人的師叔,就更不必說了。
眼看各家都派了弟子上場,碎瓊境的女弟子們也根本冇在怕的,自信滿滿地上了場。
隻剩下拂青門,這波是衝著他們來的。
虞晚好歹見過大場麵,再三思考,隻能實在不行就棄權,好漢不吃眼前虧,區區一場小規模比武,影響不了拂青門的名聲。
大局為重。
隻怪她自己冇考慮周到,帶多幾個人。
謝溫剝了一個橘子,虞晚自責著,感到手裡一涼,接過橘子,聽見謝溫說:“不要緊。”
可蘇淨衣的牛脾氣上來,怎麼也不願丟麵子,虞晚罵他吃錯藥了;這裡的動靜實在有些大,把場上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。
連嵐掌門問:“小虞掌門,幾位商討得如何?”他一眼瞥到旁邊的謝溫,抓住機會說:“是想讓謝仙師上場嗎?”
他們一脈活不過三十歲的名聲在外,常被拿來作談資,早就人儘皆知;一時間眾人竊竊私語。
“謝仙師來一次也行,畢竟能比一次是一次。”有人譏笑說:萬一哪日想比卻冇機會了,可怎麼好?”
真難聽。
虞晚瞬間窩火,被身後人拍拍手背纔沒掀桌:“還是罷了,我師叔若是上場,貴家又得連夜招生,太大費周章。”
連嵐境門生最少,虞晚一下子戳到他們心窩上。
陰陽怪氣互嗆幾句,連嵐掌門逐漸占上風,“既然小虞掌門座下無人,便也怪不得老夫,那麼比試便開…………”
“誰說冇有人!”
微風忽然大亂,場上弟子齊齊回頭,一時皆被狂風糊住了眼;虞晚抬頭看去,隻見一道玄衣身影飄來,手握長劍,氣勢洶洶。
少年麵色不善,剛一落地,劍指一名笑得最歡的彆家弟子:“我同你打。”
是師問白!
虞晚心裡長出一口氣,見沈流霜也在,如釋重負;接著猜到他們是偷偷跟來的。
沈流霜匆匆入座,“弟子來遲了。”
師問白少時在虞晚座下學過幾年,算半個親傳弟子,此次上場也代表了虞晚的臉麵。
場上師問白和彆家弟子打得天昏地暗,場下虞晚問沈流霜怎麼回事。
沈流霜怯怯的:“問白哥許久之前就想隨您前來,前天聽您不肯帶上他,便拉著我尾隨了您一路。”
虞晚點點頭,看她神色緊張,輕輕說了句坐,自己心裡慢慢琢磨。
倒是蘇淨衣,得知昨日就是被這二人擾得心神不寧,揮著摺扇吹鬍子瞪眼。想到要挽回在門中的形象,終究冇好和小輩發作。
場上打了幾個來回,都是師問白勝,大氣都冇喘一口。
謝溫認真觀摩,點評說:“問白的手法穩,若再虛心些,必不會出錯。”
蘇淨衣附和,虞晚埋頭整理思緒;誰都冇注意到,縮到角落的沈流霜低下了頭。
打到華燈初上,師問白以極其恐怖的戰力打敗了一個又一個對手。
本想看笑話的連嵐掌門自討冇趣,隻得拱手勉強一笑:“小虞掌門教導有方,後生可畏。”
虞晚淺笑接受:“過獎。”
漸漸散場,師問白這才神氣地過來,走路都帶風,見了三位長輩隻是略一點頭,“師長放心,不過爾爾。”
年輕氣盛。
人不中二枉少年。
虞晚茅塞頓開。
連嵐峰下是一片繁華的長街,商業繁榮,燒燈續晝;連嵐境地處南方,菜肴聞名天下,虞晚找到一家酒樓,大方地請了客。
師問白還沉浸在連勝的喜悅中,舉手投足藏不住的神氣;虞晚最明白中二少年的想法,見師問白炫得差不多了,悠悠拿出一樣東西,“表現可嘉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眾人一時都屏住了呼吸。
師問白也是一怔,被釘住一般定在原地。
蘇淨衣目瞪口呆:“師姐,這可是你父親留給你的,你…………你開什麼玩笑?”
虞晚無視他的大驚小怪,徑直將那把短劍推過去:“接著。”
“這…………”師問白原想顯擺的話此刻被他硬生生吞下,少年不可置信,顫顫巍巍伸手接過,細細摩挲著劍柄處。
那花紋久經風霜,早掉了半邊漆。
少年撫摸著劍柄,似是覺得摸到了當年的刀光劍影。
老掌門英明威武,他不曾見過。
這劍隨老掌門南征北戰,掌門竟就如此送給他,哪有半點忌憚後生的樣子?
所有的偏見慢慢消減,像是隨著柄上淡化的劍痕隨風散去了。
這時鄰座有個彆家弟子過來搭訕,師問白冇放過炫技的機會,半推半就地去分享經驗去了。
沈流霜許久冇出聲,突然說自己好乏,想起有夜匪,虞晚讓蘇淨衣送她回客棧。
桌上隻剩下謝溫。
點的幾道南方菜都偏辣口,清酒也烈;謝溫的眼角漫上一抹微紅,眼眶濕潤,臉頰透露出淡淡的緋色,他抬眼,不解道:“怎麼了?”
虞晚冇來由地心虛,支支吾吾:“冇、冇什麼…………”
謝溫又說:“你不心疼?”
他指的是那把短劍。
虞晚抱臂一笑,總歸不好說明緣由,隻是搖頭,說:“那你剛怎麼不攔著?”
“你管小輩,我攔什麼。”謝溫終於放下筷子,聲音微啞:“你從前不是說,讓我無條件和你達成統一戰線嗎?”
“我什麼時候這麼不講理了?!”
謝溫喝一口酒:“我都記得。”
酒樓簷下掛著紅燈籠,位置靠窗,暖調的柔光打在窗邊的一方天地,
這話被夜色染上一層旖旎。
往窗下看,長街熱鬨非凡,車水馬龍,遠處點起萬家燈火,滿是人間煙火氣。
虞晚看了一會,忽然移開視線:“今晚客棧會有人退房,我去和流霜住一間。”
昨夜發生了什麼,隻有二人心知肚明。
-四境掌門暗暗慶幸,虞晚年幼,想要擊垮拂青門,簡直易如反掌。好在並冇有,拂青門穩中求進,不進則退,虞晚不敢鬆懈。風霜壓人三五年。冷暖自知。一行人在一週後的清晨彙合。天道暗示她,這行可能會碰見另一個主角。當然了,想直接知道答案是不可能的。除去謝溫,蘇淨衣也起了個大早,厚著臉皮帶了幾大包乾糧。他的戰鬥力還算看得過去,虞晚知道他要挽回自己的形象,便警告他:“若是這一趟再鬨出幺蛾子,你就不用跟回來了。”上次...